山脉巨龙伏下头与项宁和傲慢持平：“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的身世。”
“身世？”山脉巨龙仰起头来，沉吟片刻，似是在思索如何表达：“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不是现在的我。”
项宁点头，之前山脉巨龙就提到过一点关键信息，类似于传承，也就是上一辈能将脑海中的记忆所见所谓和所学都传给下一代。
类似于基因遗传，看似很不可思议，但人又怎么能与这上古时代的凶兽比，项宁不相信洪荒文明没有这种技术，但为什么没用，他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但凶兽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延续方式，与人不同。
“我见证过洪荒文明的兴衰，严格意义上说我们独属于妖族与人族之外的第三种族，按照你们所说的，我们被称为龙族，我们没有如你们妖族和洪荒文明那也拥有文明，我们的存在，更像是域外的那些虚空巨兽。”
“我们本就属于这里，而你们人族，或者说洪荒文明，更像是一个侵略者。”
项宁不置可否，地球确实并非洪荒文明原来的母星，项宁不是圣母，人族亦是如此，虽然他们秉承着不侵占拥有文明的星球，在发现没有文明或者文明根本没有发展起来，只是部族一般的土著居民的星球的时候。
人族会选择标为自己发现并且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进去开发获取，在这里，似乎整个域外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一个没有文明的星球。
但是在那个星球上，拥有无数的生命，对于那些生命来说人族就是入侵者，侵占他们的家园，掠取他们的土地。
但这种事能说的通吗，你说是侵略者，没错，可以承认，但难道就为此放弃？放弃突破文明层次，变得更强，不受外族侵略？
在黑暗森林法则之下，更有一套丛林法则，而从中如何取舍，这就要看文明的选择了，这便是现实，你弱，无法反抗，没人帮你，死了也就死了，只有你足够强，能够决定一切的时候，才能去谈这些人道主义的事，在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在畏首畏尾，那害的，就是自己，自己的文明。
这时候没人觉得你是善良的，只会觉得你是愚蠢的，连自己的文明都不能保护好，发展起来，就妄想着去教化一切？还真是不自量力。
“至于当年的具体情况，反正在我得到传承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弄死你们这些人类。”山脉巨龙很无所谓的道。
项宁没说话，等待后话。
“但是洪荒文明当时也如你们现在所遇到的处境一般。”
“你也知道高维。”
“我不懂你们那些说法，我只知道有很强的势力会来摧毁现在的一切，而洪荒文明在布局，具体如何太过遥远，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我明白，洪荒文明成功了，但也被抹除了。”
“那按理说，这算是救下了你们，若是没有洪荒文明，别说你们，这个宇宙可能都没了。”
“是啊，按理说我们该感谢洪荒文明的，但是你们洪荒文明做的好事，可是导致我龙族差点灭亡五百年前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苦苦支撑到现在呐。”
项宁闭嘴了，他似乎猜到了。
“我龙族的强大，当年最强者即便你们洪荒文明的最强者都得忌惮三分，本身也是因这世界灵气孕育，在你们封锁这昆仑之时，那不就是断了我族后路？一开始弱小的还太大影响但强大的那一批可就遭殃了。”
项宁知道那种意思，就像是深海鱼被从深海中捕捞起来，身体因为压力而膨胀，这就算了，还直接被丢进淡水中，星球灵气直接消失，他们直接失去了力量源泉。
灵气甚至还会被天地抽取就算是想藏都藏不住。
“那你们那么强，为什么不跑？”
“那你们之前明知道魔族很可能攻破你们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跑。”
“这是我们的祖地，怎么可能说走就走？”https://www.aishangba.org
“那你们就没·······”项宁还没说出口，就被山脉巨龙撇了眼，就像是在看傻子，项宁这才反应过来。
确实，洪荒文明封印这里抹除他们来过这里的痕迹，若是强行打开，那这里不被高维生命和未知宇宙生命抹除掉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人族，用心险恶啊。”
项宁总算是明白了，这放在谁身上，能不气吗，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所以，最终我族强者构筑领域，让弱小龙族躲入其中，等待复苏，只可惜，三千万年过去了，龙族已经没了能够强行打开那封印的实力，所以，我的父母为了能让我破壳，强行撼动了一点让其有了瑕疵，直到三百年前内外压力之下，让灵气泄露一点复苏，而人族也就现在出了你一个能开启的。”山脉巨龙讲述着过往。
项宁汗颜，原来这一切的源头，如此曲折。
“怎么？听完这些，是不是想杀我？”山脉巨龙似是在自嘲似是在感慨。
项宁摇摇头。
“因为我的父母，你们人族死了数十亿，差点被灭族。”
项宁没有说话，有些事心照不宣，没必要说出来，因为你没资格代表其他人去说这些话，但都明白，如今的人族，算是洪荒文明的后裔，而自己的祖先三千万年前还得他们种族差点灭亡，现在算是一报环一报了，为此项宁甚至有理由去斩杀他。
可真的需要吗，灵气不复苏，山脉巨龙消失，按照人族的发展，一步步走向星空，别说遇到魔族了，遇到一些普通的文明种族或许人族就没了，灵气的复苏虽然在前期给人族带来了黑暗时代，可又不是一次机遇吗？
有时候不用追究得太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我乏了，你们随意。”说罢，山脉巨龙的尾巴横扫，将大片的雪花和山石覆盖在自己身上，只留下项宁和傲慢两人。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傲慢道：“走吧，边走边聊？”
“嗯。”项宁没有拒绝，两人便这样，开始徒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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